第(2/3)页 “小姐,新姑爷去前庭喝喜酒么?”巧织鲜少地看穿了柳如依的心思。 今日小侯爷迎娶楚银环,满京的权贵都到了,还有那几个师兄坐镇。 自从天山的人来了后,老夫人整日红光满面,收礼收到手软。 老夫人身边那皱皮嬷嬷,竟也得了金镯子。 前日巧织带厨娘从侧门买东西时,那老嬷嬷故意候在那,晃着腕上的金镯子嘲笑巧织,“银钱多,又不能生崽,某些人家的主子,只知挥霍,终有一日坐吃山空。” 巧织那个气,偏生自家小姐,不争不抢的,任大房得意扬扬。 这下成亲,虽不如小姐嫁进侯府时的气派,但人气足得很,且听圣上也题字,赐“百年好合”,光耀门楣。 巧织苦着脸,柳如依吐出盐水,换明前清茶漱口,靛蓝手帕擦了擦嘴,随后抻了抻胳膊,“是该去透透风了,喜酒喝不喝无所谓,敬茶不能少了我啊。” 回到偏房,她吩咐巧织,“将我娘留给我的大衫霞帔,漆蓝翟冠取出,这么大喜的日子,不能失了二房的脸面。” “小姐……” 巧织目瞪口呆,那是家夫人的遗物,哪怕是成亲时,小姐也舍不得穿。 天天嚷嚷着小姐是商女,可知家夫人曾是诰命夫人! 他们这侯府,个个狗眼看人低。 柳如依梳起发髻,饰以头冠,穿着正红色霞帔,缓步走进墨韵阁厅堂,沿途不少人投来异样目光。 新娘子还没迎回来,宾客窃窃私语。 “这谁啊?这般庄重?” “好像是侯府下堂妻,新婚时,拜堂都未曾,被人戏称弃妇。” 柳如依听着,目不斜视,脚步沉稳。 入厅后,老太太的脸骤然绿了,“荒唐!你什么身份,怎敢着霞帔!” 诰命服,乃是老太太也不曾有的。 “大嫂,我继娘亲之衣,有何荒唐之处?”柳如依给了她一个白眼,好像在看土狗。 巧织腰杆子也挺直了,“老夫人有所不知吧?家夫人兄长,曾为救先帝而殉国,家夫人被封以诰命之位,家夫人乃江南李家,不知老夫人是否有所耳闻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