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可不能让娘亲被这位俊叔父给拐走了。 那他可就没有娘亲啦!呜呜呜! “还有这个。” 沈昔将另一个花鸟纹金镶玉佩交给高枝,“听说怀安王还有个女儿,这个送她。” “你啊,心思比姑娘家都细腻。” 高枝替温榆收下玉佩,回头看了眼蝉衣,“还好今日我也备了回礼。” 沈昔也没推辞,笑盈盈收下长枪,“你这礼可比我厚重多了。” “哪里比得上你送的。” 高枝朝人眨了下眼,“可把我吓了一跳呢,那么好的剑,怎么不留着。” “我更喜欢使枪。” 沈昔覆着长匣子,眸底浮现点点笑色,“你也送到了我心坎里。” “你喜欢就行,我这今夜能睡得着咯。” 高枝拍了下人的肩膀,“这些年,你不常在京城,时不时还给我送礼,我欠你的,远远比给你的多。” 沈昔早几年外任防御使,今年初才调任回来,外任期间去过不少地方,也寄回来不少礼给高枝。 这份儿时情谊,高枝铭刻于心。 “你多大了?” 沈昔摸了摸温言的脑袋。 “过完年就九岁了。” 温言扬起脑袋说。 “九岁……” 沈昔像是在算什么,在高枝不解目光中,缓声问:“开蒙了?” “未曾。” 温言攥着衣摆。 本该去年就开蒙,但整年他们都在逃亡,所以…… “想念书吗?” 沈昔蹲下来,同温言视线齐平,“听说过濯栖书院吗?” 濯栖书院是京城最有名的书院,收的学生仅限世家,高枝听说那儿提供最好的教学。 “沈昔,你什么意思?”她小心问。 鄷彻虽是怀安王,但书院有规定,只收世家子弟,培养出的人才皆是朝廷肱骨之臣,便是皇室也无法入学。 “我和那儿的山长有交情。” 沈昔朝她笑了下,“若温言有想法,我可以送他过去。” 温言年幼,若送去远些的书院,鄷彻和高枝都不放心,京城中最好的书院便是濯栖,若真能进入,温言前途坦荡无阻。 “我愿意的!” 温言听说过濯栖书院,眸底生出片晶莹向往之色。 “若真是如此,便太谢谢你了。”高枝揽着温言,感激之情无以言表。 …… 自归京后,鄷彻没陪几个孩子用过饭,今日在都察院忙完肃清一事,就赶回了王府,惦记着陪几个孩子还有…她用晚饭。 昨日高枝的表现,像是在生他的气,但他也不知哪里做错了,今日回去再试探一番才能心安。 “王妃和两位哥儿不在王府。” 得到下人回答,鄷彻是一愣,“他们出去了?” 温榆得到父亲归家的消息,就欢腾地跑来,听到父亲又在找那女人,不高兴地撇嘴说:“她带着温言和温汀去找沈叔父了。” “什么沈叔父?” 鄷彻皱眉。 温榆瞧着父亲脸色有些发沉,眸底微动,“就是…步军都指挥使…王妃说他很厉害,还要给他送礼物呢。” 鄷彻眸色越发淡了些。 温榆看出这是父亲心情不好的象征,小声问:“父亲也认识沈叔父吗?王妃好像很喜欢他呢。” “不得胡言。” 鄷彻打断小丫头的话。 温榆打量着父亲脸色,心里暗暗叫好。 谁让高家女只想着往外面跑,给旁人送礼。 就连她这半大的孩子都知道,妇人成了婚,就要安分守己的。 高家女不乖,自然要受罚。 …… 高枝同沈昔谈了一会儿书院的事,眼瞧着天色黑了,沈昔留她用晚饭,高枝本也有这个意思。 老友好不容易聚一回,但温汀闹得很,说是要去买碎絮斋的糕。 沈昔派人去买,小家伙还不让,非说自己买的最好吃。 高枝拿他没法,只好同沈昔告别,对方惯来是礼遇有加,亲自送他们出来。 只是府邸前的马车已换了辆更宽敞的。 “王妃。” 苍术迎上来,同沈昔打过招呼,将温汀抱起来。 “父亲来啦!” 温汀急得扑腾着,沈昔闻言,下意识看向那辆马车。 车帘被商陆揭开。 男子绣蟒玄锦袍衬得俊脸沾染冷色,那双漆黑如墨般的瞳子抬起,眸底浸染墨汁好似要滴在高枝身上一般,叫她没由来缩了下脖颈。 “阿枝,过来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