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江寿稍有动静,他就得紧张守在一旁。 大脑长时间绷着,晚上睡觉都不敢松懈。 精力在这一天天的苦日子中被消磨殆尽。 要不是身处议院,内议员的气势压的他不敢放肆。 不然早就开始发疯了。 安闲盯了钱乐好一阵,把他盯着心里发毛。 钱乐朝陷入昏迷的江寿挪了挪,试图避开安闲的视线。 “这几天,是你在守着他?” “是...是...” “就在这儿?” “是...” 安闲问出了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。 “那你怎么不给他搬走? 放了一周,一身的馊味儿。” 他扇了扇鼻子,满脸的嫌弃。 钱乐如遭雷劈。 搬走...搬走... 艹! 为什么没人告诉他可以搬走?!! 在人群中照顾一个穿戴整齐,站着的植物人。 和在空房子照顾一个任由摆布,躺着的植物人,难度完全是两个级别! 早知道能搬走,第一天就给江寿搬走换上纸尿裤了! 真特么...蠢! 钱乐回想这七天的悲惨经历,跟只被熬的鹰一样。 一下子没绷住,委屈的眼泪说流就流。 “停停停。” 安闲没心思看一个男人垂泪,直接切入正题。 “我问你,你确定看到我杀了彭司长,和那个小护士?” 话题转的太快。 钱乐愣住,没反应过来。 安闲很有耐心的重复一遍。 他回过神,止住了眼泪,眼神却开始左右闪躲。 “我...我...” “看到什么就说什么,没人能威胁你。” 上方,蔡议员淡淡开口。 他嘴上说着没人能威胁。 可声音里透露的威胁之意,浓重到傻子都能听出来。 “钱乐是吧,一定要实话实说,切勿不可听某些人指使,胡编乱造,冤枉了好人。” 王议员看向蔡议员,紧随出声。 他在某些字眼上的音节,说得格外重。 “王议员,你说得‘某些人’,是什么意思?” 蔡议员眯了眯眼。 这胖子,想帮安闲? “字面意思咯。” 王议员咧嘴一笑,脸上的肥肉将眼睛挤压的看不见。 “这就忍不住要对号入座了?” “呵,热脸贴了一次冷屁股还不够,难道想要再来一次?” 蔡议员答非所问。 王议员依旧笑的像尊弥勒佛。 “这就不劳你费心了。” 两人收声,没有继续口舌之争。 除去江寿,七十一位外议员的目光同时落在钱乐身上。 他顿感有万斤铁坨砸落,压得自己挺不直腰。 钱乐额头渗出的冷汗啪嗒啪嗒掉。 “我...我确实看到...看到...” “看到什么?” 安闲笑容和善,温声细语的询问令钱乐差点儿动摇了念头。 钱乐狠狠咬了下舌尖。 刺痛与在嘴里晕开的鲜血的铁锈味,让他的意识恢复清晰。 “我看到...” 他猛地站直,用手指着安闲。 猩红的双目犹如输红了眼,最后梭哈一把的赌徒。 “我看到你杀了彭司长!还有那个小护士也是你杀的! 安闲!你是杀人凶手!我亲眼所见!!!” 竭尽全力的嘶吼,耗尽他所有的气力。 嘶吼声在议院内回荡不休,竟是压下了外面游行的口号。 后方休息区。 与贺司一同吃饭的安渔听见动静,竖起了耳朵。 “是不是哥哥醒了?” 她猜测着,扬起脑袋嗅了嗅。 一秒后。 漂亮的淡粉眼眸绽放明媚的光彩。 随后在贺司惊愕的目光中。 将外面送进来的饭菜装盒打包。 贺司一手端着吃了两口的米,另一只手持着筷子,僵在半空。 “那个...我还没吃呢。” 唰! 南瓜大炮浮现,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贺司的脑袋。 “哥哥几天没吃饭,我要拿去给他吃,你有意见吗?” 啪嗒——! 饭碗与筷子掉落在地。 贺司憋屈的举起双手,强行挤出一个笑容。 “我...当然没意见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 小粉毛收回南瓜,赏他一个懂事儿的眼神。 手脚麻利的将四菜一汤,和一锅大米饭塞进保温箱。 提溜着保温箱,迈开小短腿,跑向前方的议事厅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