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江老夫人心中一虚,忙看向另一个孩子。 站在枕儿身侧瘦高的孩子闻言规规矩矩地垂下了头,默默站得更直了些。 这孩子虽瘦的形销骨立,但身上的气质和模样俨然不输她的重孙! 江老夫人堪堪挪开眼,坚持道: “我看还是枕儿好些,这孩子合我眼缘,看见他就好像看见了骁儿一样。” 江老夫人语气哽咽:“若是骁儿还活着,估摸你们二人的孩子也得这般大了。” 宋清阮心中冷笑,依旧坚持: “是了,孩子的品性是重要的,过往的经历也更重要,要知道他身旁的都是什么人,心性如何,免得遇上心术不正之人,带歪了心思,埋下祸根。” 这话说得江老夫人止不住点头,“是了,心性是最重要的!” 宋清阮看向那孩子,总觉得眼熟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 那孩子依旧垂着头,又先行了礼,才道: “回夫人,小人姓江名清宴,乃城郊城南山人,现居城南坊子巷。” 江清宴? 宋清阮微眯起眼,脑中闪过一道英姿勃勃的身影。 怪不得她瞧这孩子眼熟,原是上一世的故人! 已经长大成人的江清宴同现在拘谨的模样判若两人。 当年她管办府中事时同江清宴打过照面,那时他正值鼎盛之期,又得圣上恩赐虚提了十个年头的岁数,一朝成了本朝最年轻的丞相。 但谁都不知,当时风光霁月,以文通武之法安邦定国的江清宴乃是奴才出身。 还是自武定侯府出去的奴才。 同现在的光景一样,江清宴便是江老夫人带回来的五个孩子中的其中一个。 只是当时,她一门心思扑在江枕身上,根本不会顾念到他,对他的记忆也是少之又少。 江清宴自然没能留在侯府。 临走时,江清宴奔到她面前跪下,大着胆子同她讲: “夫人,我祖父是前些年同武定侯认作宗亲的江哲,我自知不敢同您攀亲戚,但求您能看在这个份上将我留下,赏我一个做活的活计,哪怕去马厩铲粪我也愿意!” 宋清阮这才知道,江清宴是江府“亲戚”的孩子。 当初江清宴的祖父同武定侯一同在朝为官,二人之间颇有些交情,又因着有同姓之便利,便认作了宗亲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