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你说什么!” 萧景榕的眼神如恶鬼一般,阴鸷凶狠。 李培顺也是第一回看到这样的主子,顿时紧张得口吃,“回,回皇上的话,行宫那边来人禀报,说,说是德妃娘娘殁了。” 他更不明白好好的人,怎么说没就没了。 “备车去行宫。” “可大臣们……”李培顺不敢再劝,立马下去吩咐。 抵达行宫时,萧景榕从马车上下来,竟有些腿软。 李培顺连忙上前想扶住。 却被他大步甩在了身后。 整个行宫的宫人一路跪着,谁都不敢动作。 引路太监将萧景榕带到樱园的台阶下。 阶前亦是齐刷刷跪倒一片人。 “德妃呢?” 萧景榕声音冷得像从地狱上来索命的厉鬼。 时鸢壮着胆子回道:“回皇上的话,娘娘仍在樱园的木屋内,没有吩咐,奴婢们不敢擅动娘娘玉体。” 萧景榕一步两阶走进樱园。 红缨仍是开得娇艳灿烂。 直至木屋前,他顿住脚。 好半晌,他略带颤音道:“你们在外面候着。” 走进木屋,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地躺着,只像是睡着了。 萧景榕小心翼翼地触碰。 没有呼吸,没有脉搏。 萧景榕收回手,热滚滚的泪从两颊滑落。 无数刀锋在心口肆虐。 从朗日静立到余霞。 候外面的人见木屋的门从里面打开,顿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 唯有楚禾还算淡然。 “禀皇上,德妃娘娘急症,民女实在无力回天。” 李培顺见萧景榕黑沉一张脸,赶忙质问,“伺候的人呢?德妃娘娘身子不适,为何不早说?” 时鸢答道:“皇上吩咐不准闲杂人等进入樱园,娘娘便只让楚姑娘陪同,替娘娘调理身子。” “奴婢们伺候不周,请皇上责罚。” 萧景榕盯着楚禾,似是在看一具尸体。 楚禾深一口气,“娘娘在南侧樱树上挂了东西,嘱咐奴婢转告皇上。” 萧景榕任由众人跪在原地,独自前往寻找。 几只俏皮的荷包在微风下轻轻晃动。 其中一只跟他那日见她刺绣所用同色布料绣线。 霎时,萧景榕便懂了。 他抬手将荷包一只只取下。 里面鼓囊囊的,似是装着什么东西。 萧景榕数了数,一共七只。 他并未急着拆开,而是坐上了回宫的马车。 姩姩和萧韶鄞带着力宝侯在太极宫,一见他便焦急上前,“父皇,母妃她……” 萧景榕直接抬手让李培顺将他们送出去。 追封的诏书写到一半,外面来人通传,“启禀皇上,林度支求见。” “……宣。” 林珣行礼后维持拱手的姿势道:“德妃娘娘丽色误国,祸乱朝纲,如今皇上将其诛杀至汤泉行宫,乃天下百姓之幸。” “吾皇圣明。” 萧景榕眯起眼睛打量林珣。 “是你。” 林珣掀开袍摆跪地,“臣如何能有此通天之力。” “朕不会让她背骂名。” “这是德妃娘娘的意思。” 林珣直直看向萧景榕布满血色的眼睛。 心中升起快意。 痛失至亲所爱的滋味,总要让他尝一尝才是。 尝过,便也就两清了。 萧景榕不再理会跪在地上的林珣,继续将手上的诏书写完。 “还要多久?” “回皇上的话,五年。” “太长。” “最快也得三年半。” …… 林瑜布了许久的局,企图再次激起民愤。 没想到皇帝竟将所有罪责全部推到了一个女人身上。 偏偏那些愚民还对此深信不疑。 勇毅侯无故被废,是为她嫉恨贵妃。 凌行川含冤替死,是为她妖言惑君。 瘟疫囚城,是为她贪生怕死。 饿浮遍野,是为她贪财谋利。 如今她死了,天下便会太平。 愚蠢! 实在愚蠢! 林瑜不知道的是,并不是百姓愿意相信。 而是土地新政取得了效果。 百姓的生活质量确比从前有所提高。 如此,谁还敢对皇室的人有什么微词,不如好好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。 【宿主,如果最后登基的人不是大皇子萧韶安,您就将被永远困在这个世界了。】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