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太虚门,竟然会是第一?” “他们人多,占了便宜。” “毕竟三宗合流了,人数多了,搞这种‘人海战术’,在黄字局多赢点也正常……” 有人冷笑,“光是人多有什么用?得要赢才行。没这套‘道兵形制’,最大化发挥大众弟子的战力,人再多也不行。” “你让普通弟子上去,若是赢不了,那就是给别人送分。” “人数越多,送的分越多。” “还有那些阵法和灵器,一看就是特殊定制的。非制式的灵器,需要设计阵图,改良炼器图,还要专业的炼器行配合生产……” “若只是一两件还好,可太虚门论剑,那么多弟子,一人身上一套,大多还各不相同。太虚门这次,可真是下了血本……” “现在怎么办?四大宗那边的意思,是让我们‘狙击’太虚门,可现在这情况,我们反倒是被太虚门‘狙击’了……” “四大宗的意思,你听听就行了。你真想当四大宗的狗不成?” “形势比人强,这不是没办法么?” “不必担心,论剑才刚开始,这才黄字局,还早着呢,太虚门总不可能一直赢到最后……” “真要急,四大宗比我们急。太虚门真要拿了第一,挤压的可是他们的位置。” “这倒也是……” …… 八大门,十二流乃至乾学百门各门长老,处处都议论着太虚门论剑第一的事。 而四大宗内,弟子们觉得颜面受损。 但高层长老,反倒冷静很多。 乾道宗大殿。 四宗主管论剑的长老,简单碰了下面,聊着太虚门的事。 “太虚门这套形制,是谁弄的?” “荀老祖?” “他是老祖,日理万机,没空盯着这些。” “那就是太虚门的长老,我记得……太虚门那个叫‘荀子贤’的长老,神思不俗,深得荀老祖真传,阵法造诣很不一般……” 众人不置可否。 片刻后,乾道宗的沈长老皱眉,缓缓道: “会不会是……那个弟子?” 殿内沉默了片刻。 那个弟子,他们都不太想提及。 筑基中期修为,力压四大宗,夺得阵道魁首,还是当着他们这些长老的面。 这无疑是对四大宗的“羞辱”。 对四大宗而言,这就像是一处,丑陋的伤疤。 但现在情况特殊,他们又不得不重新揭开这道伤疤。 龙鼎宗长老沉吟片刻,摇了摇头,“不太像……” “但凡神识过人,心智近妖者,必性情孤傲,认知不同于常人,行事不容于凡俗……” “这样的人,不可能去讨好同门,为同门费如此多的心血。” 那日论阵大会的景象,还深深刻在他脑海中。 血气孱弱,灵力低微的墨画,坐在偌大道场的角落,全身散发出极强的气场,宛如孤僻的“怪物”,令场间一众天骄阵师,喘不过气来。 “这等怪物,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,他图什么?” 四宗长老都点了点头。 尽管他们不喜欢墨画,但心中也认可墨画的“实力”。 这样的天赋绝顶的阵师,所追求的,必然是阵法的大道,必然会凌驾于众人之上,一步步向上走,不会被脚下的人牵绊。 真正的强者,都是孤独而自私的。 万霄宗长老沉思片刻,忽而道,“此次论剑,这个阵法‘妖孽’,似乎也参加了?” “是,与冲虚山一脉的令狐笑,太阿山一脉的欧阳轩一组。” 龙鼎宗长老皱眉,“太虚门这是何意?让他一个阵师,去论剑?” 论道大会,共分剑阵符丹器五类大比。 他一个阵师,去比阵法不就行了,比什么剑? 最古怪的,是还跟太虚门,如今“硕果仅存”的两个天骄一起。 这不是累赘? “太虚门不想赢了?” “还是说,这个叫‘墨画’的,不仅是个阵法妖孽,其实还是一个不出世的,惊天地泣鬼神的剑道鬼才?” 天剑宗长老冷笑道。 众人同样费解。 片刻后,天剑宗长老摇头叹道: “这应该是太虚门荀老祖的安排。这位荀老祖……谋虑深不可测,难以揣摩。” 事关洞虚老祖,一众长老,也纷纷陷入沉思,但却不敢再多说了,以免真的唐突了前辈,犯了忌讳。 无论是哪个宗门的老祖,只要入了洞虚,那就是不得了的人物,轻易怠慢不得。 万霄宗长老道:“静观其变吧,无论太虚门有什么谋虑,论剑的时候,也就揭晓了。” “后天,就轮到这妖孽出手了吧。” “只要一出手,就藏不住了,是龙是虫,也就都揭晓了。” “那太虚门这个论剑第一……” “这没什么可说的,底层弟子人数多了点,强了一点,改变不了大局。” “有些波折也好,若跟以往一样,还是波澜不惊,难免令人乏味。” “别人看着,还以为我们‘宗门改制’,‘自我革新’,只是在自导自演……” “不错,有点变化也好。” “黄字初赛,他们还能顺风顺水,到了后面,也就原形毕露了。” “论剑是一场漫长的鏖战,到了后面,一局顶百局。开局就用尽了力气,后面还怎么争?” “所谓论剑,拼的不是底层,而是真正的‘顶尖子弟’……” …… 四大宗暂时有了定论。 太虚门的论剑第一,只是“昙花一现”。 这一点,不光四大宗,其余八大门,乃至乾学百门,以及各世家,甚至太虚门自己,也都是心知肚明。 墨画心里也清楚。 但不管怎么说,这毕竟是开了个好头。 太虚门的天骄底蕴,本就跟四大宗没的比。 开局顺利,后面还能再比比。 若是开局就不顺,后面更没的打。 而且,既然有了个好开头,就要尽量把优势扩大,这样一旦局面逆风,还能多“苟”一下。 墨画就鼓励小师弟们道: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