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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车停在家门口，我从车上下来。

    门口已经站了两个人。

    东月站在门口，老道弯着腰，很明显，东月给他交代了周如意的真实身份。

    焦旋跟艾米不在，应该还在床睡觉。

    佛莱迪已经被消灭，现在她们的梦境失去了，能控制梦的人。

    她们掌控自己梦的权利，应该能睡个好觉。

    司机对我们微笑，一千块钱的消费，足够师傅，今天晚上也睡个好觉，可是夜晚这么长，注定肯定会有人睡不着。

    胖姑娘跟在我身后，我跟在周如意身后。

    周如意在车上就一直沉默不语，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，这个跟自己的记忆中，完全不一样的世界。

    莫名其妙的，我从她的身影中读到一丝落寞。

    我开始把她当成一个真正的小姑娘，来自于在车上她问我的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当车经过桥，路面的灯在土地上，也在水里，她看着窗外，回头问我：“我还能见到以前的人吗？”

    我突然明白她的孤独，因为在我孤独的时候，最渴望见到以前的朋友，只是，见到后更加孤独。

    “时间，太久远了！怕是见不到了！”

    “奥！”周如意的视线回到车外，看着这个世界。

    她本体是女皇武则天，是这个世界上，华国历史上，唯一的女皇帝。

    可，现在，她是武则天，还是周如意，我分不清。

    那我是为了对付武则天，欺骗她，还是对一个小姑娘，心生怜悯。

    我也分不清楚。

    老道看见周如意立马鞠躬：“见过，女皇！”

    东月不喜欢这种事，可也还是低头。

    周如意从他们俩身边走过：“平身吧！郝在，你给他们交代一下，我的身份！”

    她一个人走进大厅，拿着我的手机，坐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我拉着东月老道，给他们解释，现在面前的小姑娘究竟是谁。

    老道点头：“那，我们现在？”

    “就，把她当成周如意，一个人间小姑娘！”

    “能行吗？在哥，这想着面前的小姑娘是武则天，我就感觉自己干不出来这事！”

    “那没事，等她对你下手时候，你就能干出来这事了！”

    老道抹去鼻头上的汗：“在哥，请你相信我，老道最在行的就是演戏，我肯定给你演得像样！她就是一个小姑娘，就是你小姨，这件事，在老道心里不会变的！”

    我点头，向屋里走，脚动了，身子没动。

    我回头看见胖姑娘拉着我胳膊：“你干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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