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中军幕帐一般设在粮草屯放地前,幕帐前有很大一块空地,用于军队列队。幕帐前设旗杆二根,一根用于悬挂帅旗,一根用于悬挂信号旗和灯笼。营地内,按照军队编制,分块安装帐篷。各部之间留出足够宽的道路,便于军队集结,此外各部营地外围设厕所等卫生设施,骑兵的营地外设马厩,用于安置马匹。营墙外,挖掘有一至数道壕沟,便于防守。营墙外数百米的树木茅草均已砍光,以便第一时间发现接近的敌人。同时在营外空地设火盆若干,夜间点燃,若有靠近的敌人也可看见。 赵喜宝向来是肆意喧哗的人,来到营内自觉乖乖噤声。营地内严禁喧哗,庄严冷肃,各部军士均只能呆在本部营地里,不得随意走动,以防奸细和敌军袭营。 “赵大人,赵大人?”望舒掀开帐篷,呼唤道。赵喜宝挑眉一笑,此事已成。她慢慢悠悠踱步进营帐,只留着西成跟在左右。“老寨主,想明白了?” “赵大人,我可以交代清楚事情的原委,只是有一点,你必须放我女儿离开。只有她安全抵达,我才能告知于你。” 赵喜宝拉过椅子重新坐着,依旧是一幅风流不羁的做派。“若是您女儿一旦离开,您再来一个死无对证。我可就吃大亏了,有冤无处诉呢,您说是不是啊,老管家!” 赵喜宝的眼神逐渐犀利,她自诩不是良善之辈。师父曾经说过,她骨子里深藏着叛逆桀骜,若是压得住,就是正人君子,若是压不住,就是一个冷血残忍的小疯子。 人呐,都有双面。展示在外的一面是经过层层打磨塑造,是人人都喜欢看到的一面,是众人都能接受的一面,是伪装合群不至于因为另类被孤立的一面!其实啊,每个人内里深藏的那一位,才更像是原始的本身。 赵喜宝看着寨主,就想起饿到吃观音土,被活活撑死的灾民。想起牢狱中哭诉喊冤的黑暗哀嚎。在调查米价的时候就得知,东州城的官吏们好大的威风,官商联手抬高米价,米行的利润有近四成是被官府抽走,若是哪家米行不上供银子,米行开不到第二天。东州城干旱百姓无米可食用,而官员们顿顿美酒肉食不断,歌姬风流夜夜笙歌。 她心中的冷笑不断扩大,人可以自私,但不能自私到没有人性。水至清则无鱼,这个道理官场上谁都明白,当官儿的哪有不应酬,应酬就得花银子,朝廷的供奉才几斤几两,除了生活,还能剩下个什么呢?不捞点儿银子花,怎么维系人情往来。 但是,贪,有度!不能搜刮百姓的民脂民膏,让他们无衣可穿,无米可食。赵喜宝痛恨刺史出手拦截各路的米粮,哪怕知道米粮是用于赈灾。宁可看着东州城中的米价一日高过一日,眼看着百姓活生生被饿死。宁可要官绩,也要抛弃百姓,驱赶他们出城,让他们自生自灭。 他们把百姓当成什么了,垫脚石?一块又一块,帮助他们登上青云梯。赵喜宝的恨意昭彰,无法掩藏愤怒。可她依旧言谈之间带着冷然笑意。 “老寨主啊,你不了解我的为人,不喜欢的事情有很多很多,尤其是。”她倾身上前,眼底再无笑意。“不喜与人绕弯子。不妨与你直说,朝廷安排的新刺史即将赴任,案子若是移交,到那时候,能不能做主放了你姑娘,是那一位拿的判笔呢。” 老寨主看着眼前的小公子,耐性逐渐的消失,他清楚刺史虽能断案,若是都督在,断案的主审意见在于都督。小公子的话里话外告诉他,已经没有耐心再与他周旋。若是他不肯交代点有价值的东西,那么他便撒手不管。任他们父女自生自灭。小小年纪,心狠手辣,难怪能身处高位。 “赵大人,既然你已经知道山寨掌控人是谁,只是,你难道不想知道,当初为什么会成立山寨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