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小小的庭院中,只有李娇儿带着愤怒的压抑呼吸。 她是在威胁他吗?她自己都理不清眼下的情绪,但她已经明白自己那悲愤至极的话在薛镇心中,还没有立刻砸碎了掌中珍的威胁大。 偏无论是自幼父母的教诲,还是猜测的那些原因,都让她无法不顾大义之名,任性而为。 薛镇没有继续说话,直到李娇儿的呼吸声无可奈何地平静了后,才缓缓道: “怀璧其罪,离了安阳侯府你打算如何应对?令尊,机巧阁……李娇儿,你护得住谁?还是你想带着一身技艺,投到陈国去?” 说最后一句时,薛镇目光忽利,守边三年的少年将军在这一刻,沉稳克制的情绪面具被他亲揭开一丝缝隙,对着他名义上的妻子,流出丝威慑的杀意。 最为诛心。 李娇儿气得打颤。 薛镇这方看向她气得发红的脸庞,将掌中珍拿起,嘲弄道: “夫人,为夫所言才叫威胁。现在你说说,是本世子食言,还是夫人离不得我?” 李娇儿咬着唇,攥着拳头,指甲深深扎进了掌心中。 薛镇的话让她无法反驳。 自己空怀技艺,藏着母亲留下的手札,在当今情况下,确如稚子怀宝入闹市。 陈国人既然盯上了自己,一次不成,还有二次、三次……而仁心堂与机巧阁不过是升斗小民的买卖,哪儿有实力对抗一国之手段? 那被逼到最后,自己又能做什么?是带着亲友赴死?还是被迫事敌?亦或者将母亲留下的手札拱手让人? 正因为薛镇说得都对,李娇儿就才会不甘心,才会愤怒。 自己自以为天高任鸟飞,但她不过是被薛镇放出来引陈国上钩的风筝,全家性命如丝线般握在他的手中。 到头来不过自取其辱,如同笑话。 她见薛镇又在看那些牡丹。 花花草草于他而言,都比她有些尊严。 可笑。 李娇儿气急又无奈,干脆揪了两个花骨朵下来,用力摔在了薛镇的身上。 “薛镇!你混蛋!” 薛镇没想到她会这样发脾气,脸色都僵了,不可思议地看了眼落在地上的花骨朵。 真是的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