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薛镇被郡主捶得后退半步,站定后扶住摇摇晃晃的母亲,平心静气地说了句: “母亲当心脚下。” 他越平静,看在孝惠郡主眼中就是油盐不进,只会更生气,气大了之后再转念一想,才意识到合着亲儿子成婚三年,不但没动媳妇一个手指头,陈国人送来的美人计,他也没动。 这不合时宜的念头一起,郡主立刻有了些不好说出口的联想。 真只能过继了? “造孽!”她指着薛镇的鼻子,气得乱抖,“你可真是造孽!你可对得起你媳妇?” 因着报恩娶来的女儿家,到头来竟让别人家姑娘守活寡。 这哪里是报恩! 李娇儿亦从愤怒中清醒过来,看着孝惠郡主抖得厉害,话中又提了自己,忙过来扶着她,低声道: “郡主您别生气,当心身子。” 孝惠郡主再看李娇儿的那对小酒窝,只觉那之中全是愁苦,开心不起来了。 薛镇也托住了母亲另一侧的胳膊,但被愤怒至极的郡主甩开。 他便垂手立在一旁,不再说话了。 他能说什么? 说自己知道父兄之死的真相后的心魔,还是承认李娇儿之前问出的那些问题,确都是他所计? 反正承认与否,他都挺像混蛋的。 那就当个不会解释的混蛋算了。 不过母亲如此生气,怕也不想见自己吧?留下来再多问几句,他又能说什么? 想着,他开口道:“惹母亲生气,是儿的不是。母亲的话儿会斟酌着听,只是这段日子母亲少出门,也别进宫了吧,或者再回庙里,陪陪外祖母。” 他再一拱手:“儿先回营中了。” 说罢,世子大人竟然真的掉头便走。 孝惠郡主看着薛镇推门离开的背影,张口结舌好半天,气到说不出话来。 李娇儿生怕孝惠郡主气出个好歹来,忙劝道:“郡主,郡主别生气,郡主您醒醒神。” 孝惠郡主略清醒,看了李娇儿一眼,跌足坐到椅上,一手捧心一手砸着桌子,气苦: “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孽障!” 外面的丫鬟仆妇们早听见里面吵架了,本唬得大气不敢喘,忽见薛镇大步流星地走了,再见郡主气成这样,都慌忙进来,端茶递水递帕子的,一阵忙乱。 李娇儿给孝惠郡主顺着心气,轻轻捶着背,安慰道:“郡主,世子既然那样说,应该是没有大碍的。” 她虽然愤怒,但见孝惠郡主这般生气,她又心疼起郡主来。 她是定要和离的,出了薛家大门,她便与薛镇再无牵连;但郡主是薛镇的母亲,若薛镇出事,那郡主必受牵连。 但今天的薛镇,态度未免忒怪了,以往他对郡主孝顺恭敬,行事如春风化雨,哪儿有过今天这样,话说不利索,人说走就走的。 说不定他以前都是装的,她在心底腹诽,不过是个薄情寡义,沽名钓誉之人。 孝惠郡主轻轻捶着自己的胸口,复杂地看了她一眼,动动嘴,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 造孽。 到最后,她也只能摆手道: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