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萧宁安这才摔下车帘,坐回到车内,对李月娇道:“你还算得本宫心意,就同本宫一起回东宫吧。” 李月娇立刻做出个喜悦的样子道:“是,奴谢过太子殿下。” * 皇城的承安宫内,詹皇后端着药碗,坐在再次陷入昏迷的建隆帝身侧,听人和她细说太子昨夜说的话,听人和她说薛镇如何不肯屈服,不由笑出了声。@·无错首发~~ 她让人扶起了建隆帝,一点一点地,喂他吃太医开的药。 药是好药,但也不过是吊命而已,建隆帝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差,昏迷的时间也一天比一天长。 而如今他再醒来的时候,已经彻底口不能言,脖子以下均无知觉,只剩下眼睛还能眨眨,对着詹皇后怒目而视。 但詹皇后依旧每天根据太医的吩咐,喂他喝药,并在他醒来的时候,想办法喂他吃些东西,甚至会很慈悲地允许涂贵妃常来常往地看看他,由着涂贵妃在病榻前哭哭啼啼。 不过当然,她是让人看好了涂贵妃的,绝对不能允许她出事,也绝对不能允许她和外面传递消息。 他们之间近三十年的夫妻情分,曾患难与共的真情,只剩这一点了。 等到建隆帝驾崩之日,她的儿子会登基,她会成为皇太后。 她会好好地把涂贵妃放在宫中养着,把淮王萧宁宸放在京中养着,就像养个牲口似的,只要他们别再做怪,她也就当养了两个傻子充玩意儿了。 更何况涂氏能与建隆帝一起,也是她当年一手促成的。 彼时他们一家被削爵流放岭南,为了再起,夫妻二人联手算计了当时待字闺中的涂家嫡长女,最终借自己娘家与涂家的双重声势重回朝中,才成了赢家。 建隆帝后来对涂贵妃的偏爱,是觉得愧疚;她容下建隆帝对涂贵妃的偏爱,也是因为愧疚。 只是,建隆帝只记得对涂贵妃的愧疚,却忘了她这一路是怎样陪着他走来的。 她这一辈子,贪嗔痴怨,只在建隆帝一人身上,与他人无关。 当然,若他们做怪,自己一定会在死前料理了他们,确保她的皇儿地位永固。 “他还真是你的儿子,”詹皇后一边喂建隆帝药,一边如是道,不管昏迷的皇帝能不能听到,“只是不知道他的情深意重,待登上大宝后,又能剩下几分?” 唯一的变数就是那份血诏,不过薛镇竟然独身一人回来了,让她意外。 詹皇后从昨夜想到今晨,便想明白了薛镇的用意: 他是要用自己的一条命,换李赋,换他的妻子一家,换长公主与孝惠郡主二人,好好活着。 也是有情有义的,但她在犹豫要不要答应。 天子死于非命,天下必有揣测,总得杀几个人堵住悠悠之口,尤其是不能让她的儿子背上骂名。 那得到建隆帝血诏,又有兵权的薛镇,无论他如何选择,注定是个必须被除去的隐患。 而一个必死之人的阳谋,她到底要不要踏进去呢? “让他们好生审着吧。”詹皇后最后淡淡地吩咐了关于薛镇的事情,“实在审不出来,再说别的。” 有人答应着下去了,又有人来报说齐统领求见。 詹皇后没立刻召见,而是。 继续缓缓将一碗虽好,再无作用的药给建隆帝喂完后,让人放下帘子,挡住如今已命悬一线的皇帝,才吩咐让齐统领进来了。 “末将见过陛下,见过皇后娘娘。”齐统领如常礼过,才道,“启禀娘娘,太子殿下回东宫了。” 詹皇后笑了笑,并不生气,只是笑道:“既然想开了,回去也是应当的。他毕竟是太子,本宫也不会为难你等。” “是,殿下还将那个叫喜来的内监也带回东宫了。”齐统领继续道。 詹皇后更加不以为意,只道:“一个小黄门而已,他得用就留在身边好了。” “是。” “回去吧,告诉太子,忽然从御仙园出来了,便也该知道好歹了,别见不该见的人,也别说不该说的话。”詹皇后慢悠悠地叮嘱。 齐统领的后背生了汗,应声道:“是,末将遵命。” * 东宫之中,自外面看一切如常,但进到里面,却是步步有人看守。 萧宁安一回府中,第一件事便是去了太子妃的院子,只是那院门口更是里三层外三层,站满了人。 因为太子妃姓涂,是涂贵妃的侄女儿,建隆帝在涂贵妃被封为贵妃那年的冬至大宴上,突然亲自赐婚,完全不给詹皇后拒绝的机会。 詹皇后不闹,不过一个月后便趁萧宁安不在时,让人一碗药灌下去,绝了太子妃的子嗣,同时又给太子安排了两个侧妃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