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不太明白薛镇为何要对着杜昼演戏,毕竟她知道薛镇心病的那天,杜昼是在场的,由此可知杜昼对薛、李两家的时候该很清楚。. 以前既然没瞒着他,如今何必瞒着呢? 但转念一想,薛镇终归比自己经历得多,他既然要演戏,自己便先顺着演就是了,今后再找机会问他。 是以她便拿出了讨厌天工巧和冯家的范儿,敛了敛笑容,不咸不淡地说了句:「哦,是他们啊……」 旋即她又对着杜昼笑意如初,连两个酒窝的深度都一样了,只笑说: 「原来表叔竟然要修书?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呢,那侄媳妇就祝表叔马到……」 这次,依旧是她还没说完话,薛镇便神容冷漠地再次打断了她的话,只对着杜昼道: 「表叔也胶柱鼓瑟了,一本书而已,又何劳您亲自跑一趟?不如等我回了安化郡,问那冯家要了那两卷书,给表叔送回来就好。」 被两次堵了嘴的李月娇这次是真不高兴了,都不演,嘴角就势耷拉下来,似笑非笑地瞥了薛镇一眼,道: 「世子既然有这么多话要和表叔说,不如让表叔坐了这车,我去坐表叔的驴车好了,也省得表叔站在冷地里吹风。」 薛镇的脸也阴沉了下来,目光如刀地扫过李月娇,斥责道:「好没规矩,我与表叔说话,也有你插嘴的份儿?」 李月娇不理他,跳下车便往驴车走。 杜昼急忙拦住了她,虚张着手臂,没有碰到李月娇,笑道: 「侄媳妇不必如此,我那车上有些书目笔墨,这一路上不能闲着。」 说罢,又对薛镇嗔怪道:「仲敬如今,越发小气了,可还记得我以前同你说过的话?」 薛镇哼笑一声,不情不愿地对李月娇道:「你既然嫌弃冷,还不上车来,给表叔倒杯热茶。」 李月娇再一撇嘴,故意道:「世子又没折了手,自己倒好了。」 她这一句话说完,被扎了心的薛镇险些气笑了。 难不成真生气了?他想。 李月娇虽然嫌薛镇每次都把事情闹得云山雾罩,但她不可能真让个浑身是伤的人做事,便对着杜昼一礼,回到车上,给杜昼斟了茶。 杜昼接过茶,谢过李月娇后,再次无奈地看着薛镇,摇头道: 「仲敬你啊,只为了个没影的误会,还要闹到几时?」 薛镇拉长了脸:「表叔,别说了。」 杜昼无奈摇头:「是,表叔如今怎管得了安阳侯世子,镇北将军?」 「表叔!」薛镇不满地喊了一声。 杜昼将手中的热茶喝了半杯,剩下的抱着捂手,丢开这话不提,只道:「我既然知道你的身份,自然知道你行事最厌仗势欺人,又岂能为了两卷残书,让你背上横行乡里的罪名?况且我自己去求才算诚恳,仲敬也是读书之人,断不可再有那无礼、不敬书之念。」 薛镇脸上有了些笑意,只是笑容里带着些讽刺,使得因伤的苍白脸上,终于有了点儿血色:「不过是群手艺工匠之人记录奇|Yin巧技,算得什么书?」 回到车厢内的李月娇顿时为他的这话大怒,要不是她自来脾气好,又顾忌薛镇有伤,只凭他辱没技艺,自己都要打他的。 不过因为有帘子隔着杜昼的目光,李月娇便对薛镇怒目而视,有多怒视多怒的那种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