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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夜半时分。

    角落里传来了一声轻轻的“笨蛋”，洛臻敏锐地睁开眼睛，出乎意料地发现了站在牢房外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的司玄。

    这厮虽然还是之前那双眼睛，之前那个鼻子，之前那张嘴，但是他穿了一身白衣，纤尘不染。

    月华落在他的衣袍之上，反射出银色的光芒，衬得他像仙人一般。

    “蠢。”一个字的评价。

    却意外地挑起了洛臻的怒火。

    “有人上门来抓我们的时候，你在哪里？你临阵脱逃了！还好意思说我蠢！”

    司玄慢悠悠，语气凉凉地道：“但凡是个正常人，就不可能乖乖地等在那里被抓。”

    “哼，那你就当我不正常吧，我是可以跑，但是他们却跑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其实不过是一群凡人罢了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句话，洛臻眼神瞬间锐利起来，紧盯着他不放。

    这句话，沧桑恒古，不禁让她想起神界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灵。

    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又翻涌了上来，不是没有怀疑过他的来处，但是，他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呀，他甚至能吃得了凡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难道不是吗？这里不是凡人界吗？”司玄又说了一句，语气平淡。

    “是凡人界，只不过你不也是凡人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所以我说只不过是一群凡人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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