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老槐怪谈-《魔珏归还之时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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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可没说要加入。”
“喂喂喂,你不想知道这树的秘密?说不定这树可是少有人知的濒危物种呢,说不定还是新物种,你不想发现新物种吗?少不了你的好处的,到时候就以你的名字命名,就叫‘羡亭树’。”
亭亭被小胖神秘兮兮的样子唬住了,点了点头。关于这件事,她还是非常好奇的。很快,两人不说话了,都静静地看着从树杈里慢慢显露的月亮。夜色里,庙宇檐角环连着的片瓦犹如鱼鳞一般,泛着栉比的微光,合着围墙上枯色的地棉残骸都润色生机了起来,整个庙宇看起来又美丽又诡秘。
隔天周日,两人趁着庙宇大门敞开,东张西望地进去叨扰,里面照旧坐着两个老头一个老太。小胖非常有礼貌地向他们询问关于老槐树的事宜,但却被白了几眼后赶出院外。正当两人生气着失望而归时,眼尖的小胖在外院侧边看到了一个蹲着玩枯枝的小男孩,便是陆畔。
小胖一副自来熟的样子,学着地主家儿子那种背手踱步的样子,弓着胯过去,就是一顿胡吹海捧。这陆畔平时也没什么玩伴,只在刚开始有被吓一跳的紧张,随即就和小胖聊开了。两人勾肩搭背,有说有笑,一旁的亭亭只听着男生之间的话题,一句都插不上,只能沉默着干笑。
一开始小胖还和陆畔聊着最新的动画片,结果聊着聊着,他发现那陆畔果然就住在庙堂里。陆畔还实话说他一家都住儿,那里面的老头老太是他的爷爷奶奶还有二爷爷(陆畔爷爷的二哥)。于是乎,小胖就顺势询问了那棵老树的情况,但起初的陆畔啥都不肯说。不过,看到他那躲闪的眼神,精明的小胖一再追问,使劲拍着陆畔的肩膀,挺身出一派老成模样,“你就和我说一下嘛,我们可是刚成为朋友,朋友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?礼节!知道吧。刚刚我可是跟你说了不少关于我和我家的情况,现在该你了,别犹犹豫豫的,男孩子,大气点!”
这陆畔似乎有些不谙世事,好不容易交上个同龄的邻居朋友,心中甚是喜悦,听得小胖的一番撺掇,他狠狠心,不顾父亲和爷爷的训诫,将实情一下道出。
原来,这棵老槐树是陆畔一家的传家宝,是有灵性的。老树生长十年便会自然枯死,这时树干中间会孕育一棵新苗,新苗会重新长成老树,如此轮回循坏,一个十年又一个十年。陆畔还说他很小的时候见过那新苗,他记得老树的树干会像被斧子劈开那般自然裂为两半,里面暴露出一小点很不起眼的黑色小团,那小团会忽然抽出一根纤细的小枝,而后小枝逐渐发光,竟是一株无叶的幼苗。那时候他还在被父亲抱在怀里,按理说那个年纪看到的事物早就被遗忘了。但新苗通体翡翠般的光辉就像印记一样深深的刻在他的脑子里,连闭上眼睛都会浮现出来。自看到新苗以后,陆畔的父亲每天都会削一些树芽磨成粉末让他睡前服下,每每都会有一些古怪的梦境出现。
那些梦很真实很恐怖,因为他曾梦到自己是一个牛角狼面的猩猩状怪物,大肆破坏,到处啃食人血。怪物的身形很大,能俯瞰到地平线的弧度,他一抬脚就能感觉到地面在微微的震动。他还会梦到和一些狮子和巨象状的奇怪巨兽结伴而行,但似乎都是在单纯地杀戮。
这些梦境让陆畔很困扰,上课时也经常一闪而过梦中画面,导致他的注意力很难集中,学习成绩也是中等偏下,老是受到父母的责备。但这些委屈似乎都是有补偿的,陆畔从出生到现在,从未生过病,哪怕在最冷的冬日,赤裸身子在雪地里狂奔也不用担心患上感冒,他觉得这其中多半是老槐树的药物因素让自己强身健体了。
说到这里,陆畔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,叮嘱让小胖和亭亭不要告诉其他人,说要是被父亲知道了铁定要削他一顿。虽然小胖平时是个小土匪一样不讲理的人,但他也不是个坏到骨子里的家伙,最多和亭亭一起交流分享,是断然不会告诉别人的,于是他连忙点着头,拍着胸脯答应。
而亭亭却对陆畔的言语产生了另外的疑问,“既然是传家宝,那这棵树有什么样的价值?真的只是强身健体?那这样的话你的父母长辈应该也在服用吧。”
面对疑问,陆畔却答不上来具体,只说没见过除自己以外的人服用过。如此,亭亭便知道他的父亲一定是有意地隐瞒了一些事情。既然这棵树被磨成粉末服用后能强健身体,但陆畔的其余家人却没有因此受惠,实在令人不解。而他们一家如此神神秘秘,住哪里不好,非要住这种破败的庙堂,又栽植着一棵不断重生的怪树,其中必有缘由,但从陆畔嘴里肯定是问不出来了。
说到普通植物可以作为传家宝的价值,无非就两种可能性。一是作为昂贵的木材,比如金丝楠木的家具;二是高效的药用价值,比如千年灵芝人参等。而亭亭的想法已不止于此,自从接触到了魔术师这一名词之后,寻常的生活在她眼里总起伏着魔法的波澜,她怀疑这棵老树可能与魔法有关,于是她接着问道,“陆畔,你家里人可曾经有过魔术师?”
陆畔脱口而出,“有的,我爸就是,他每天都去事务所。我去参观过,有好多其他的魔术师当他的手下。喔,还有我的爷爷和二爷曾经都是,但现在都退休不干了。”
这下亭亭就敢确信了,虽然陆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但这棵不符合常理的老树一定和他们家族的魔术师血统有关。此行“收获”颇丰,亭亭满意地和陆畔道别,小胖倒是有些失望,大概是觉得错过了发现新物种的机会。
三人惜别之时,断然没有想过这是他们为数不多,需要珍惜的谈话机会。
下一周的周五下学后,亭亭和小胖决定再次去寻陆畔玩耍,当两人行到庙堂门口时,却发现灰紫色的大门紧闭。小胖嘟囔了几句脏话,确实,这个时间点,紧闭大门是有些不寻常了,就好像提前知道他们要过来,故意关门谢客一样。他右手抠了抠大门上碗口大的柳丁,愤愤地踢了踢包裹大门下缘的门槛,立马留下一张规则古怪的鞋印。亭亭见小胖如此暴躁蛮横,就拉了拉他的衣服劝慰道,“今天就先回去吧,反正我们就住这里,迟早都能见到他的。”
“这怎么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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