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小厮麻利的将两人引进茶馆,问道:“两位公子是在堂下还是去雅间?” “堂下即可。” 本意就是来听书的,去雅间反倒没有韵味,钟鸣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。 小厮象征性抹了两下桌子,又问道:“那两位公子要来点什么?” 闻言,钟鸣抬头去看厅堂上悬挂的木牌,其上既有茶水,也有烈酒,说是间茶馆,其实什么都提供。 边陲小镇不是时时都有说书人与戏子驻足茶馆,所以更多时候,茶馆是闲人们小歇片刻,喝点茶酒,吃些点心,谈话消遣的地方。 看了两眼,钟鸣便道:“一壶晨露龙井,一盘点心。” 旁边的梁余也坐了下来,不情愿地说道:“去不成泓香阁,听这郭老头说些荤段子也不错。” 摇摇头,钟鸣暗道梁余这是快没救了,大概是到了年纪,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想女人。 也没再去搭理梁余,钟鸣打眼往台上看去。 茶馆之前有块不大的空地,能看出是临时腾出来的地方,其上有张小木桌,桌上盖有暗花色锦布,其后站了位矮胖的中年人。 此人身材不高,若有五尺多,匀称的身材,略显胖,圆脸,面无胡须,头发稀少,扎成铜钱鼠尾辫。 仅看那张脸便让人生出亲近之意,此人正是钟鸣熟悉的郭先生。 大概刚才是中场,郭先生休息的时候,他捧了杯茶,喝过两口,眼神也刚好看向钟鸣。 看到钟鸣后,郭先生面露讶异之色,微微向钟鸣点头,少年人也报以微笑。 郭先生大概是休息过了,将手中茶杯放到一旁,手捻起褐色醒木,用力拍下,轻响在酒馆回荡。 醒木也叫惊堂木,专用于提醒堂下众人,要肃静,接下来先生要说书了。 郭先生撩起袍袖的边角,高声吟道:“杨岐设忌,做尽鬼怪。径山设忌,一无所解。随份淡淡泊泊,点一杯茶,烧一炷香,谩礼三拜。若谓报德酬恩,兔子吃牛奶!” 一首定场诗,郭先生说的抑扬顿挫,最后一句语调更是高昂,诗词吟毕,堂下一片叫好声。 郭先生也笑起来,他的眼睛眯得像月牙,一张男儿脸偏偏生得一双女儿媚眼。 只见郭先生有意无意地瞥了眼钟鸣,惊堂木又响,朗声道:“这下半场,我们便说个新奇的故事,我就说一说,那吴家大院千条命陨,老柳鬼夜半复仇杀气腾腾,泥村少年卷其中,老魔头与少年郎有何渊源!” 只是开头几句话,钟鸣顿时心惊。 这郭先生着实有本事,只是几句话,便点透了那夜柳成荫屠杀吴府的重点。 问题是,这郭先生又如何得知其中点点,这些都是少年人不为外人道过的秘辛。 郭先生那双眼却像看穿了一切,仿若那日他也在场,那夜场景他是历历在目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