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再往外还有两代外门弟子,多是去白玉京求修仙途,若是新唐达官贵人之后,却又资质不佳,便收为外门四代弟子,还有些平日里为白玉京打杂的弟子,身份最为地位,是外门记名弟子,也是现今最低的五代弟子。 如今斐大成被於菟收为亲传弟子,理应是二代弟子,按照於菟在白玉京的地位,将来斐大成进入白玉京,地位也不会太低,若是修炼有成,甚至能跟田行健平起平坐。 斐大成今日之遭遇,是多少人梦寐以求,求神拜佛都得不到的。 若是没有於菟跟钟鸣的那段仇恨,这应是天大的好事,全村都要为斐大成办一场庆功宴。 思索半响,钟鸣将斐大成拉了起来:“大成这是好事,别哭了。” 被钟鸣如此一劝,斐大成抹着眼泪,心里越发委屈,哇的一声哭得像个孩子。 “鸣哥,别劝我了,我这就离开边陲,我斐大成虽然贪生怕死,不是什么好汉,但我也知道,不能认贼作父,不能让鸣哥寒了心。” 抹着泪,斐大成就要往家中走。 钟鸣啧了声,一把拽住斐大成,循循劝阻道:“大成,我说这是好事,你想啊,你若是去了白玉京,不就能给我当内应,若是他们白玉京真有什么诡计,你不是可以向我们通风报信?” 此言一出,斐大成抽抽鼻子,停了哭声,梁余他们也挠挠头,听起来像是这么个理。 随后钟鸣趁热打铁,继续说道:“你想啊,若是你进入白玉京,好好修炼,将来把於菟挤下去,你不是还能帮我报仇…… 最不济,等你修炼有成,帮我把丹田里的冰封解了,也是好的!” 这番话停下来,斐大成已经开始挠着他的胖脸笑了。 “鸣哥,你说的有道理啊!” 斐大成挠着胖脸傻笑,眼角还有泪滴。 一旁的梁余他们也不骂了,摸着鼻子感觉方才做的有些过。 “行了,你不是回来收拾东西吗,赶紧去家里收拾收拾,回到府中,别让於菟找你的麻烦。” 劝道开斐大成,钟鸣拍拍他的肩膀,让他赶紧回家收拾。 斐大成也点着头,傻笑着向家中跑去。 树边的梁余几人挠挠后脑勺,想要跟斐大成认错,却又不好意思。 钟鸣知道梁余好面,推了他一把:“快去帮大痴收拾,他自己怕是忙不过来。” “好,我这就去。” 梁余立即借坡下驴,小跑追上斐大成。 其他几人也赶紧给钟鸣说了声,去追那二人。 一群少年人才走几步,便又听到他们爽朗的笑声,淤泥村的少年们出生入死多少次,从未因为某次争吵而真的记仇。 说是收拾东西,其实斐大成没什么可收拾的,除了他那几块积攒下的碎银是宝贝。 不多时,斐大成便从村中走出来,给钟鸣他们道了别,又向着城中走去。 这一走,有可能就是天人之别。 斐大成一步三回头,依依不舍。 钟鸣最见不得这种场面,他索性别过头去不看,待到斐大成彻底消失在乡间小路上,梁余还是有些不放心,骑了马又道:“鸣哥,我还是骑马送他一程,咱们村到城里路也挺远的。” 路远吗? 有时斐大成一天来回跑好几趟,也没见梁余要骑马送他。 钟鸣点点头,没做声。 待到梁余也骑马追上去,其他少年被钟鸣遣散了,钟鸣才深吸一口气。 他走到一直在树荫中打坐休息的张道祯身边,撩袍单膝跪地,拱手道:“道长,今日钟鸣有一事相求。” 张道祯收了指诀,叹息道:“替那胖小子求卦?” “此去白玉京求学,路途艰险,我着实放心不下,还请道长为大痴起命卦,算他人生大难,以防不测。” 言毕,钟鸣已经叩首跪拜。 钟鸣知道起卦算命是折损天寿,更是欠张道祯一个大人情。 可即使如此,钟鸣也得求。 白玉京不可能一直窝在这边陲,有一日,於菟会走,斐大成也会跟着离去,当他远在天边时,钟鸣想帮也帮不到了。 莫要悔当初:我寄愁心与明月,随风直到夜郎西。 若到那一日,一切都要晚了。 张道祯长叹道:“罢了,这卦老道应起,或那些么年岁,又有何用? 钟鸣,若是老道再年轻百岁,定要交你这挚友。” 抬起头,钟鸣笑了:“若是道长你想,忘年之交又何不能为之。” “好个忘年交,这三年阳寿,老道损的值!” 言毕,张道祯不再作声,他面容严谨,拔开玉葫芦,从其中飞出两色玄丹。 “我张道祯,愿用三年阳寿,窥一丝天机!” 两色玄丹开始围绕张道祯旋转,他那空洞的双眼中忽而亮起光芒,似有星月在他眼眶中闪烁。 华光一闪即使,张道祯身形猛然一震,双色玄丹嗖得飞回玉葫芦中。 张道祯的脸色很难看,缓了半响才好些。 “斐大成此去无忧,我观他命格中是天运福相,一生路途平坦,其后浩浩华光,连我都看不清楚,你尽可放心。” 闻言,钟鸣面露欣喜之色,喃喃道:“那我就放心了,只要大痴能好好活着,无论身在何处,都无妨。” 老道牵强的跟着笑了下,他心里却已是翻江倒海。 方才张道祯开了天眼,窥斐大成一生命运,他所言的确不虚,今后斐大成是浩浩华光的天人命。 天人命应无尽头,因为那已经是张道祯不可及其的领域,他根本看不清楚天人命格。 可就在那命格的顶端,有一张阴森的脸庞,压着斐大成,让其一辈子无法翻身。 那人不是於菟,不是田行健,而是此时担忧他的钟鸣! 天人命啊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