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沈晓妆拿着一把剥好了皮的瓜子递到廊下的鹦哥面前,鹦哥很有骨气的扭过头去不吃沈晓妆手里的东西。 “小玩意还记仇......”沈晓妆嘀咕了两句,把手里的瓜子仁一把丢进嘴里嚼着吃了。 黎婧在一旁阻拦不及,“给鸟吃的东西你放嘴里干什么!” 沈晓妆不解,拍了拍手上沾的碎屑,“不就是瓜子吗,谁吃不都一样,以前在家里过年才能吃上呢,它不吃,扔了多浪费。” “在家里你这样倒是可以,出去了之后难免叫人笑话。”黎婧干脆拿了一碟子瓜子过来给沈晓妆剥瓜子仁吃,免得她再和鸟抢食吃。 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”沈晓妆用力捏开一粒瓜子,把瓜子仁嚼得咯吱咯吱的,“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昏聩的贵族,西楚才是现在这个德行。” 黎婧把剥好的瓜子仁堆在一起,轻笑了一声,“会念诗了,赶明儿谁家有诗会你也去凑个热闹,争取艳压群芳。” 沈晓妆拿瓜子皮丢她,不高兴地说:“我这是关心国事,你就知道取笑我。” 黎婧停了手上的动作,托着腮看沈晓妆,“你关心有什么用呢?就算勤仁侯府是勤俭清廉了,那其他家呢?只要上头那位不想出手整治,西楚的贵族就会一直这么糜烂下去,倒不如管好你自己。” 沈晓妆没精打采的,也许是甘州的事情,又或许是元宝的失踪,她最近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。有时候夜里还会做梦,梦见甘州如她刚到渔阳那日一般,血流千里,伏尸百万,浑身是血的百姓抓着沈晓妆的脚踝哭喊着:“你为什么要放走包家余孽,都是因为你!” 每每从梦中惊醒,沈晓妆都感到一阵后怕,元宝去哪了呢?她不会真的去投靠婆勒了吧,元宝能给沈晓妆送来一份舆图,难保她自己手上不会留一份。 两人坐在廊下吹着冷风,芙芽从另一侧走了过来,恭恭敬敬地给沈晓妆递过来一份帖子,说:“姑娘这是良宁侯家递来的帖子,是他家夫人三日后要办一个诗会。” 说什么就来什么,黎婧刚用诗会调笑完沈晓妆,这边就来了一个诗会。 “良宁侯?”沈晓妆发出了一声疑惑,“是哪家?” 黎婧思索了一会,也没想起来这良宁侯是哪个。沈晓妆只好拎着帖子去正堂找吕嬷嬷问。 吕嬷嬷瞧了瞧沈晓妆递过来的请帖,语气里多有鄙夷,“靠着女儿发家的门户,连请帖都做不明白,花里胡哨的闹眼睛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