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萧芳芳一点自己额角的伤,不快道:“兄长难道还要怪我莽撞?薛镇前面和父皇唱的好大戏,后面又让自家夫人出来赚名声,惹得天家离心,兄长还当他是什么好人呢?” 萧宁安一时无言,闭目养神片刻,才叹了口气,仿佛精气神都叹散了。 “但我相信,李娘子是无辜的。” “可我不相信。”萧芳芳回嘴。 “三妹,不许胡闹。”萧宁安叮嘱。 萧芳芳却看着他,反问:“兄长说这话,是以太子的身份?还是以兄长的身份?” “……这是什么话?” “太子吩咐,便是君臣之命,臣妹不敢不从;但若是兄长吩咐,妹妹总可以撒撒娇,当没听见。”萧菲菲昂着头,傲气十足地说。 萧宁安被她逗笑了,无奈摇头:“这可让我怎么说呢?” “那就不说罢。”萧菲菲道,“不过兄长放心,我自有道理。” 萧宁安不再说话,只靠在车壁上,继续闭目养神。 * 李娇儿知道薛镇新卸了城门卫职务,而他办事勤谨,所以这几日白天都该留在兵部,也顾不得其他,带着云团先到了兵部衙门。 门口的小吏本瞧着李娇儿那寻常装扮还欲驱赶,听李娇儿报了家门,语气立刻巴结起来: “夫人,世子今日从朝上回来,只待了半个时辰,定了新差事的章程后,便回府去了。” “回府?几时走的?”李娇儿很意外,抬手示意云团给他赏银。 拿了赏银的小吏更乐了,点头哈腰地奉承道:“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。” 掂量手中的赏银二两有余,小吏还压低了声音提醒道:“夫人不知,今日朝上世子受了申饬,方才世子离开衙门的时候,脸色也不大好。” 李娇儿纵然心乱如麻,可还是努力将小吏的每个字听进去了。 她虽然对世事人心不通,但在侯府耳濡目染三年,知道这等小吏的消息最灵通,而能让他特意提醒的话,必然不一般。 陈国刺杀,帝后冲突,陛下申饬,太子和公主的上门…… 山雨欲来风满楼。 “我知道了。”李娇儿心中虽所想很多,但并没有露出端倪,只和云团快些往家走。 那小吏对着李娇儿的背影时,就没了多少恭敬,只他刚将赏银袖起,忽见有个熟人自另一个方向,忙又笑着打起了招呼: “淮王安,淮王怎么今日来了?” * 李娇儿与云团顶着这闷热天气回到安阳侯府后,中衣已经被汗水打湿了,但她见薛镇的马在二门外的马厩里,便顾不上换衣服吃茶,也顾不上门子、仆役们古怪的目光,匆匆往薛镇的书房去。 岂料薛镇没在书房,连长奉也不见。 她问小院中的小厮们薛镇去了何处,都推说不知道。 虽然是惯了的事情,可今天李娇儿心焦得很,未免脸上带出了些不快。 只是她不想和他们耽误时间,只退出来,想往后面花园去找薛镇。 她和云团二人没走多远,刚好看见一个专管后花园洒扫的小丫鬟,名叫五福的,抱着一块海碗大的石头,往这边来。 看见李娇儿,五福忙停步,笑眯眯地蹲身施礼:“夫人安。” 李娇儿颔首,问她道:“你从后面花园来?抱着这个做什么?” “是,世子书院里搭盆景,缺了块好石头,让我送过来。”五福道。 李娇儿听说,立刻又问:“你从后面来,可看见世子了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