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回夫人,世子就在沧浪亭,”五福笑道,“奴是给世子瞧过了这块石头好,才送过来的。” 知道了薛镇下落,李娇儿心略定:“知道了,你且忙去吧。” “是。”五福施礼后,让了条路,瞧着李娇儿的身影消失在往后花园去的路上,这才转过身,走进了薛镇的书房小院。 * 安阳侯府的后院有一处小小池塘,一切风景依池塘而建,一步一景,甚是精致、漂亮。 薛镇对这些事情看重,因此哪怕他常常不在家,花园执事的仆役也不敢怠慢,时时打理。 只不过今日李娇儿都快走到沧浪亭了,也未见有仆妇,更不见向来不离薛镇左右的长奉。 李娇儿没意识到奇怪,直到待她绕过前面的山石,便可上拾级到沧浪亭时,忽听见前面传来了薛镇和个男人的说话声。 有人在?难怪仆役都被打发了。 纵然心焦,李娇儿仍放缓脚步。 若薛镇与人讨论的是政务军务,她去了的确不好。 “那表叔这段日子,就要留在京城了?” “是。”杜昼的声音响起。 竟然是杜昼?李娇儿停下了脚步。 既然是杜昼在,那做什么这等神神秘秘的?连服侍的人都遣散了? 她正犹豫要不要出去的时候,便听见杜昼问薛镇:“之前的事情我略有耳闻,可叹你好容易可回京任职,却为了……又要离京,唉,朝中动荡,竟比我上次离京时,更乱了。” 薛镇似乎笑了一下:“也好,我倒愿意往北疆去。若能在边境得一二功名,可比在京中和人斗心来得痛快。” 李娇儿很少听薛镇的豪言壮语,可不知怎的,她觉得在他的话虽然豪情,却多了份说不清的泄气。 不过听起来,他们要说的是朝廷之事,她还是决定暂时退开。 可没等她挪步,就听见杜昼又叹道: “你瞒得了别人,怎能瞒我?你到北疆,难道不是因为侄媳?” 为我? 李娇儿再感意外,再次停下脚步。 “仲敬啊,既然侄媳与那些事情无关,你为何不肯放下?唐瑛……毕竟已经死了。”杜昼幽幽软语,似乎愁绪万千。 安静的花园中,微风轻轻,带起的池塘之中的涟漪之音,带着母亲的名字,传进了李娇儿的耳中。 是听错了吗?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。 可旁边捂住嘴巴,正吃惊地看她的云团,却让她知道,她没听错。 “唐瑛与我有杀父杀兄之仇……表叔,我如何能忘?” 是薛镇冰冷又难抑愤懑的声音。 李娇儿脑海中嗡地一声,只觉天旋地转,脚下踉跄,一时不知今夕何夕。 亭中的对话戛然而止。 李娇儿清醒过来时,刚好对上了薛镇那深邃又可见血色的双眼。 第(3/3)页